第九回 金雞湖惡霸行兇 白石洞賢臣受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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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林公早知查斌是誤傷人命,按律自無死罪。吳縣知縣趙鴻當他恃蠻殺人,照律論抵,辦就文節,申解按察使。林公親自提訊。查斌在吳縣遍嘗各種大刑,苦楚已極,現在又恐再受刑罰,情甘一死。林公反問他有無冤枉?查斌供道:“沒有冤枉,騾夫是咱親手打死的。”林公說道:“騾夫是你打死,我也知道,隻是如何弄上這許多鐵器傷來?我且問你:你打死的騾夫,大約多少年紀?你和他廝打,還是徒手,還是用武器?你從實說來,需知本司審案,不重刑求,如有冤枉,理當昭雪。”
查斌見這位大人和善明達,便照實供道:“小人打死的騾夫,年在三十以外,當時實系用拳打死,並無兇器,現在說有三十一處鐵器傷,小人委實
本司
林公立刻飭提朱四到案,朱四初尚遊供不招,直待林公喝用大刑,朱四知道無可抵賴,隻好供道:“小的那晚去看屍,因為天寒,喝了三碗酒,精神疲倦,就在屍身旁邊睡覺。直到醒來,已是半夜,忽然不見了屍身,咱想已經報案,來朝本官來相驗,沒有屍身,罪名卻也承受不起。
於是就趕回家中,拿了利斧,奔到荒地上,劈開棺蓋,便將那少年屍首,拖到屍場,其時已經東方發白。隔了一會,縣太爺親來驗,咱還恐怕泄露,幸而縣太爺並未深究,含混過去。倒是老爺冤枉咱偷了那匹騾子,因為那匹騾子也同時
現在想來,或者騾夫死而復活,恐怕
林公回到簽押房,暗想:賴英便是人稱小天王的惡霸,
走不多時,望見前面一座很氣派的莊院,朝南一帶粉墻,兩扇黑漆大門,左右敞開,門墻上面,有湖濱別墅四字。林公就緩步而行,口內高喊算命相面,測字觸機,一路喊一路走。
隻見門內走出一人,叫林公到門房中相面。林公瞧那人身高七尺光景,面色微青,
賴英遊蕩成性,最喜歡養鷹,南邊的風氣,養鷹也算是一件極不易的勾當,除花費了巨金購鷹,還得聘用一班
但是金雞湖離城不遠,強搶良家女子,為什麽沒有人向官廳告發呢?隻因賴英
根壽因為臬司衙門中著人來提他,當時雖被莊丁撒誑唐突過去,他覺這幾天
現在忽聞門外有人喊著相面測字,他就想一占休咎,便奔到門口,把林公叫到門房裏坐定。根壽開言道:“請你替咱看看目下氣色如何?君子問災不問福,有福有禍,照相直談,不要巧語恭維,倘若相得不錯,咱重重謝你。”林公一邊答應,一邊把他的面貌略加諦視,便說道:“足下額角狹窄,早年非常吃苦;準頭疲削,不曾享著蔭下之福;雙眉中斷,絕少弟兄幫助。”
根壽不耐說道:“咱叫你相目下氣色如何?並不要你相終身禍福。”林公見他額現豎紋,滿面橫肉,不久要罹
賴英見面,便說道:“李教師,你道相面的當真是術士麽?此人卻是現任江蘇按察使林則徐。今番到此,定非無故,況且前簽提教師,想是那事發作了。這便如何處置?”根壽問道:“大爺怎樣認得他是林則徐?”賴英答道:“咱本不認識他,那莊丁朱三從門房口經過,看破他是林則徐,故來相告。”根壽見朱三正立在旁邊,便向他說道:“此非等閑之事,不能胡亂說的;你從何處見過林臬臺?從實說來。”朱三答道:“我家兄弟朱四向在地保何二處做夥計,因案被累,捉到按察衙門。
咱跟去看審,林臬臺的面貌,看得消清楚楚,還聽得他的口音,相隔不久,哪裏會弄錯呢。”根壽聽罷,急得兩眼發直,暗想:前人說得好,
原來林公見李根壽被莊丁喚入裏邊,半晌不出,情知不妙,心想此時不走,還待何時,便離座向外而來,行不多遠,哪知李根壽隨後走出,見他相金未曾到手,徑自走了,更足證實他是林臬司無疑,放他回去,猶如
林公支吾答話。不料那李根壽伸著蒲扇似的大手,一把揪住道:“你這人真個蹊蹺,相金沒有付給,你刻不待緩要走,必然偷了咱們的東西。現在且跟咱回去,搜檢明白,方許你走路。”
說罷,一把拖了就走。
要知林公如何脫險,且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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