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唐朝·元稹 ┋ 閱讀:6596
君為著作詩,誌激詞且溫。璨然光揚者,皆以義烈聞。
千慮竟一失,冰玉不斷痕。謬予頑不肖,列在數子間。
因君譏史氏,我亦能具陳。羲黃眇雲遠,載籍無遺文。
煌煌二帝道,鋪設在典墳。堯心惟舜會,因著為話言。
臯夔益稷禹,粗得無間然。緬然千載後,後聖曰孔宣。
迥知皇王意,綴書為百篇。是時遊夏輩,不敢措舌端。
信哉作遺訓,職在聖與賢。如何至近古,史氏為閑官。
但令識字者,竊弄刀筆權。由心書曲直,不使當世觀。
貽之千萬代,疑言相並傳。人人異所見,各各私所遍。
以是曰褒貶,不如都無焉。況乃丈夫誌,用舍貴當年。
顧予有微尚,願以出處論。出非利吾已,其出貴道全。
全道豈虛設,道全當及人。全則富與壽,虧則饑與寒。
遂我一身逸,不如萬物安。解懸不澤手,拯溺無折旋。
神哉伊尹心,可以冠古先。其次有獨善,善己不善民。
天地為一物,死生為一源。合雜分萬變,忽若風中塵。
抗哉巢由誌,堯舜不可遷。舍此二者外,安用名為賓。
持謝著書郎,愚不願有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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