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宗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明聖安孝皇帝寶祐四年(蒙古憲宗六年)
《續資治通鑒》 > 宋紀一百七十四 > 理宗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明聖安孝皇帝寶祐四年(蒙古憲宗六年)
春,正月,癸巳朔,詔曰:“朕宵旰在念,適時多艱,財計匱而
辛亥,詔:“京湖制置大使兼夔路策應使吳淵,遇軍戎急切,許用便宜。”
甲辰,帝諭輔臣:“試閣職止兩名,立為定格,非武舉前名,更不召試。”
丁未,謝方叔奪職,罷祠。辛酉,史嵩之除觀文殿大學士,依前永國公,致仕。
二月,丙寅,詔史嵩之復職。
戊辰,雨雹。
庚午,以久雨,詔臨安府發平糴倉米二萬石賑糶。
丙子,以襲封衍聖公孔洙添差通判吉州,不釐務。
庚辰,以久雨,詔:“監司、州郡決系囚,毋得淹延,獄官毋得兼簽,以妨本職。”
再撥平糴倉米二萬石,損價接糶。出封樁庫楮幣二十萬,令殿、馬、步司給犒。其大理寺、三衙、臨安府屬縣諸酒軍所見監贓賞錢,悉蠲之。
癸未,詔舉廉吏。
詔核實,凡戰多者,死事者,速條上推賞。被兵之地,流離之民,應幹科調,悉與停免。
三月,丁酉,詔與芮嗣榮王。
壬寅,詔:“蒲擇之權兵部侍郎、四川宣撫制置使、兼知重慶府。”
庚戌,帝諭輔臣曰:“蜀中更求東南一二人,以為二矛重弓之備。”董槐言:“近遣李遇龍為都統,輿論謂然。更當采訪,以備擢用。”
丙辰,禦制《字民訓》,引見改官人,令閤門宣示,仍批於印歷之首。
是春,蒙古主會諸王百官於裕孟克圖之地,設寡六十餘日,賜金帛有差,定擬諸王歲賜錢谷。
蒙古皇弟呼必賚遣人詣行在所,請續簽內郡漢軍;從之。
夏,四月,丁卯,帝諭輔臣:“累年北騎涉渡淮,可於沿邊措置防遏。”戊辰,董槐言敵有謀攻棗陽軍者,近吳淵已焚其所立寨舍,帝曰:“可早取光化,如蜀之隘口、淮之舊海,皆當諭閫臣及時圖之。若根蒂已固,可無後患。”
癸未,詔:“賈似道為參知政事。吳淵進官三等,並職任依舊。程元鳳為參知政事,蔡抗同知樞密院事。”
帝年浸高,操柄獨斷,視群臣無當意者,漸喜狎佞人,擢丁大全為侍禦史,
五月,甲午,孔子五十世孫元龍授初品官。
甲辰,帝諭輔臣曰:“秋防不遠,宜事事為之備。”董槐曰:“羅鬼國報,思、播州謂北兵留大理,招養蠻人為向道,此甚可憂。”帝曰:“彼不能支,骎骎及我矣。”
徐清叟、王埜並奪職罷祠,仍篪執政恩數。
乙巳,董槐言:“瀘、漵之上,鹽井設險以待敵兵,此事不可吝費。”程元鳳曰:“宜令播州以兵助羅鬼,制司以兵助播州。”詔以銀萬兩使思、播約羅鬼為援。
丁大全慮董槐不相容,日夜刻求槐短。槐入對,極言大全邪佞不可近,帝曰:“大全未嘗短卿,卿勿疑。”槐曰:“臣與大全何怨!顧陛下拔臣至此,臣知大全奸邪而噤不言,是負陛下也。且陛下謂大全忠而臣以為奸,不可與俱事陛下矣。”上書
甲寅,賜進士文天祥等五百六十九人及第、出身。考官王應麟得天祥卷,奏曰:“是卷古誼若龜鑒,忠肝如鐵石,臣敢為得人賀。”
六月,甲戌,以硃驥孫為太府寺簿、知瀘州兼潼川路安撫,措置瀘、漵、長寧邊境。
辛巳,浙江堤成。凡朝廷科撥,錢以緡計,百三十五萬九百九十有奇,米以石計,三萬三千一百,而臨安府之費不與焉。
癸未,丁大全疏劾董槐。疏未下,大全夜半以臺檄調省兵百餘人,露刃圍槐第,迫之出,輿槐至大理寺,欲以此脅之。須臾,出北關,棄槐,囂呼而散。槐徐步入接待寺,罷相之制始下,物論大駭。
詔:“程元鳳、蔡抗可暫輪日當筆,軍國重務,商榷奏聞。”
秋,七月,辛卯,帝諭輔臣:“財計所當整頓,吏奸不可不防,須擇曉練都司提其綱。”尋以孫子秀、趙崇潔任責拘榷。時賈似道威權日盛,臺諫嘗論其部將,即毅然求去。會有言似道已密奏子秀不可用,執政遂置子秀,以似道所善陸壑代之。
太學諸生論丁大全不當迫逐董槐;甲午,以董槐為觀文殿大學士、提舉臨安府洞霄宮。
丙申,詔曰:“進退臺諫,權在人主;若由學校,
戊申,帝問輔臣曰:“吳淵乞萬兵以備瀘、漵、思、播,何以應之?”程元鳳曰:“欲令淵且選兵五千至夔門,瀘、漵有急則援瀘、漵,思、播有急則援思、播,東可以捍金、洋,南可以庇歸、峽,卻從沿江調兵五千,以補京湖之數。”
秋,七月,甲寅,知敘州史俊調舟師連與蒙古戰,卻之。
乙卯,以程元鳳為右丞相兼樞密使,蔡抗參知政事,張磻為端明殿學士、簽書樞密院事。
丙辰,帝諭輔臣曰:“振飭紀綱,修明法度,今日急務。前此隻緣物惰廢法,以致蠹弊滋多,今當痛革。”帝又曰:“邇來朝廷之勢輕,盍思所以重之!”程元鳳言當以求才為急,人才眾多則國勢自重,帝然之。
蒙古諸王塔齊爾等軍過東平,掠民羊豕。蒙古主聞之,遣使問罪,由是諸軍無犯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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