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傳·第六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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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臣曰:桓溫挺雄豪之逸氣,韞文武之奇才,見賞通人,夙標令譽。時既豺狼孔熾,疆場多虞,受寄捍城,用恢威略,乃逾越險阻,戡定岷峨,獨克之功,有可稱矣。及觀兵洛汭,修復五陵,引旆秦郊,威懷三輔,雖未能梟除兇逆,亦足以宣暢王靈。既而總戎馬之權,居形勝之地,自謂英猷不世,勛績冠時。挾震主之威,蓄無君之誌,企景文而慨息,想處仲而思齊,睥睨漢廷,窺覦周鼎。復欲立奇功於趙魏,允歸望於天人;然後步驟前王,憲章虞夏。逮乎石門路阻,襄邑兵摧,懟謀略之乖違,恥師徒之撓敗,遷怒於朝廷,委罪於偏裨,廢主以立威,殺人以逞欲,曾弗知寶命不可以求得,神器不可以力征。豈不悖哉!豈不悖哉!斯寶斧鋮之所宜加,人神之所同棄。然猶存極光寵,沒享哀榮,是知朝政之無章,主威之不立也。

贊曰:播越江濆,政弱權分。元子悖力,處仲矜勛。跡既陵上,誌亦無君。罪浮浞,心窺舜禹。樹威外略,稱兵內侮。惟身與嗣,竟罹齊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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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敦

沈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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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嘉

《列传·第六十八章》简体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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