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宗體神合道駿烈遜功聖文仁德憲慈顯孝皇帝崇寧二年(遼乾統三年)

《續資治通鑒》 > 宋紀八十八 > 徽宗體神合道駿烈遜功聖文仁德憲慈顯孝皇帝崇寧二年(遼乾統三年)

春,正月,辛巳朔,遼主如混同江。女直函蕭哈裏之首來獻,遼主大喜,賜予加等。蕭哈嚕言於遼主,請修邊備,樞密使耶律阿蘇力沮之,時譏其以金賣國雲。

乙酉,貶竄元符末臺諫官於遠州;任伯雨昌化軍,陳瓘廉州,龔夬象州,馬涓澧州,陳祐歸州,李深復州,張庭堅鼎州,並除名勒停,編管。江公望責授衡州司馬,永州安置;鄒浩除名勒停,昭州居住。已上並永不得收敘。王覿臨江軍居住,豐稷建州,陳次升建昌軍,謝文瓘邵武軍,張舜民房州,亦皆除名勒停。蔡京、蔡卞怨任伯雨等之論己,檢會其章疏以進,故有是貶。京之帥蜀也,張庭堅在其幕府,及入相,欲引以自助,庭堅不從,京恨之,至是亦除名編管。

知荊南府舒亶平辰、沅猺賊,復誠、徽二州,改誠為靖州,徽為蒔竹縣。曲赦荊湖兩路。

己醜,詔許茅山道士劉混康修建道觀,仍令直奏災福,無得隱匿。混康有節行,頗為神宗所敬重,故帝禮信之。

壬辰,中書侍郎溫益卒。益仕宦無片善可紀,至其狡譎傅會,蓋天性也。

丁未,以蔡京為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。

以知岢嵐軍王厚權發遣河州兼洮西沿邊安撫司公事。

厚少從父韶兵間,暢習羌事。元祐棄河湟,厚疏陳不可,且詣政事堂言之。蔡京既治元祐棄地之罪,仍欲開邊,故有是命。

戊申,遼主如春州。

二月,辛亥,安化蠻入寇,廣西經略使程節敗之。

壬子,遣官相度湖南、北猺地,取其材植,入供在京營造。

甲寅,尊元符皇後為皇太後,宮名崇恩。

辛酉,置殿中監。

庚午,初令陜西鑄折十銅錢並夾錫錢,召募私鑄人赴官充鑄錢工匠,從蔡京奏也。

遼以武清縣大水,弛其陂澤之禁。

癸酉,奉安哲宗禦容於西京會聖宮及應天院。

丙子,置諸路茶場。茶自嘉祐通商,至熙寧中,李稷稍復榷法,而利復歸於官。及是蔡京請荊湖、江、淮、兩浙、福建七路,仍舊禁榷官買,即產茶州軍隨所置場,申商人、園戶私易之禁。商人買茶,貯於籠篰,官為抽盤第敘收息訖,批引販賣,歲入百萬緡以進禦。自此盜販公行,民滋病矣。

戊寅,王厚言:“熙寧間,神宗以熙河邊事委任先臣韶,當時中外臣僚,凡有議論熙河事者,蒙朝廷批送先臣看詳可否,議論歸一,無所搖奪。今朝廷措置一方邊事,已究見利害本末。欲乞自今中外臣僚言涉青唐利害者,依熙寧故事,並附本路經略司及所委措置官看詳。”從之。又詔:“入內供奉官童貫往來句當,仰本路經略、安撫、都總管司,公共協力濟辦。”

三月,乙酉,詔:“黨人親子弟毋得擅到闕下;其應緣趨附黨人罷任,在外指射差遣,及得罪停替臣僚亦如之。”

辛卯,曾句玉龍觀黃庭堅,除名勒停,送宜州編管,以湖北轉運判官陳舉奏庭堅撰《荊南承天院碑》,語涉謗訕也。

癸卯,賜禮部奏名進士、諸科及第、出身霍端友等五百三十八人。其嘗上書在正等者升甲,邪等者黜之。

時李階舉禮部第一。階,深之子,而陳瓘之甥也。安忱對策,言使黨人之子魁多士,無以示天下,遂奪階出身而賜忱等。忱,惇兄也。又,黃定等十八人皆上書邪等,帝臨軒召謂之曰:“卿等攻朕短可也,神宗、哲宗何負於卿等!”亦並黜之,皆從蔡京言也。

詔:“知河州王厚權管句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職事。”

夏,四月,甲寅,詔侍從官各舉所知二人。

丁卯,詔毀呂公著、司馬光、呂大防、範純仁、劉摯、範百祿、梁燾、王巖叟景靈西宮繪像。

己巳,童貫至熙州,傳語勞軍。

庚午,詔國子監印書賜諸州縣學。

甲戌,王厚奏:“河南、河北諸羌,以大小隆贊爭國之故,人心不寧,諸族酋豪,互有猜忌,遂更相侵掠殺戮,正所謂以夷狄攻夷狄,乃中國之利。臣見與童貫計議,乘此從長措置,候起發別具奏聞。”

乙亥,詔:“蘇洵、蘇軾、蘇轍、黃庭堅、張耒、晁補之、秦觀、馬涓《文集》,範祖禹《唐鑒》、範鎮《東齋記事》,劉分攵《詩話》,僧文瑩《湘山野錄》等印板,悉行焚毀。”

戊寅,以趙挺之為中書侍郎,張商英為尚書左丞,戶部尚書吳居厚為尚書右丞,兵部尚書安惇同知樞密院事。

詔:“追奪王珪贈謚;王仲端、王仲薿並放罷,遺表恩例減半。追毀程熙出身以來文字,除名,其入山所著書,令本路監司覺察。”時臣僚上言:“神宗大漸,王珪不早請建儲,密召高士充,欲成其奸謀。”又言:“程頤學術頗僻,素行譎怪,勸講經筵,有輕視人主之意,議法太學,則專以變亂成憲為事。”故有是詔。範致虛又言:“頤以邪說诐行,惑亂眾聽,而尹焞、張繹為之羽翼,乞下河南盡逐學徒。”頤於是遷居龍門之南,止四方學者,曰:“尊所聞,行所知,可矣,不必及吾門也。”

五月,辛巳,以賢妃鄭氏為淑妃。

丙戌,曾布以妻魏氏及子紆、繰等交通請求,受賂狼籍,責授廉州司戶參軍,仍舊衡州安置,紆永州編管,繰除名。

戊子,遼以獵人多亡,嚴以科禁。

甲午,詔頒梁安國等二十二人昨上書謗訕節文,降責有差。

乙巳,遼主清暑赤勒嶺;丙午,謁慶陵。

遼西北招討使蕭德勒岱自恃後族,慢侮僚史,戍長耶律棠古不為屈,乃罷之。棠古訟於朝,不省。棠古性坦率,好別白黑,人有不善,必盡言無隱,時號“強棠古”。

六月,庚申,詔:“元符末上書進士,類多詆訕,令州郡遣入新學,依太學自訟齋法,候及一年能革心自新者,許將來應舉;其不變者,當屏之遠方。”

辛酉,王厚、童貫發熙州。初,厚與貫會諸將部分軍事,諸將皆欲並兵直趨湟中。厚曰:“賊恃巴金、把拶之險,挾大河之阻,分兵死守以抗我師,若進戰未克,青唐諸部之兵繼至,夏賊必為之援,非小敵也。不若分兵為二,南道出安鄉,沖其前;北道出京玉,搗其後。賊腹背受敵,勢不能支,破之必矣。”貫猶未決。厚曰:“它日身到其地,計之熟矣,願毋過疑。”遂以岷州將高永年為統制官,權知蘭州姚師閔佐之,及管句招納王端等率蘭、岷州、通遠軍漢蕃兵馬二萬出京玉關,厚與貫親領大軍出安鄉關,渡大河,上巴金嶺。

癸亥,厚次河州;甲子,次安鄉關。貫率李忠等以前軍趨巴金城,舊名安川堡,在巴金嶺上,多羅巴使其三子長曰阿令結、次曰廝鐸麻令、次曰阿蒙率眾拒守。城據岡阜,四面皆天塹,深不可測,道路險狹。我師至,望見城門不閉,偏將辛叔詹、安永國等爭先入,賊出兵迎擊,師少卻。永國墮天塹死,叔詹等馳還,幾為所敗,會雨,各收軍而止。翼日,乙醜,賊以大眾背城而陳,埤間建旗鳴鼓;決戰,復有疑兵據高阜,張兩翼。會厚以軍至,賊望見氣沮。厚乘高,列大帥旂幟,遣人諭以恩信,開示禍福。數返,阿令結等不肯降,語益不遜,遂命諸將攻城。賊力戰拒險,我軍不能過天塹。厚親至陳前,督強弩射之,賊稍卻。別遣偏將鄒勝率精騎由間道繞出其背,賊大驚。因鼓之,諸軍四面奮擊,殺阿令結、廝鐸麻令於陳。阿蒙流矢中目貫腦,遁去;多羅巴率眾來援,聞敗,亦遁去。日未中,大破賊眾,遂克其城,遠近爭降附。厚誅強悍首領數百人,入據城,遣高永年引兵萬餘出京玉關。

丙寅,厚進軍次瓦吹,舊名寧洮寨。永年等進據把拶、宗城。

阿蒙道遇其父多羅巴引眾來援,告之曰:“兵大敗,二兄皆死,我亦重傷,漢家已入巴金城矣!”父子相持慟哭,恐追騎及,偕馳而去。至當城,所居附順者張心白旗甚眾,復懼見禽,逾城奔青唐。然餘黨猶盛,王厚慮其或掎我軍後,丁卯,大軍留寧洮,厚與童貫率李忠等將輕騎二千餘人趨當,破不順部族,焚其巢穴,臨大河據險,命忠等率眾守之。厚即日還寧洮。

戊辰,進下隴硃黑城,城舊名安隴寨。

己巳,進至湟州。會高永年等軍於城東阪上,諸將各率所部環城,遣人約降,其大首領丹波禿令結盡拘城中欲降者,據城不下。厚與童貫登城南山,視城中,盡見其戰守之備,分遣諸將各守一面攻城。賊援兵自城北宗水橋上繼至,勢益張。日暮,諸將有言:“賊得援力生,我師攻戰久已疲,請暫休士卒,徐圖之。”厚謂貫曰:“大軍深入至此,是為死地,不急破其城,青唐王子擁大眾來援,據橋而守,未易以旬日勝也。形見勢屈,將安歸乎!諸將不以計取,顧欲自便,豈計之得邪!敢再言者斬!”於是諸將各用命。死士乘城,賊以石縱擊,垂至堞而墜,奮復上者,不可勝數,鼓四合,晝夜不絕聲,矢下如雨,城中負盾而立。庚午,別遣驍將王用率精騎出賊不意,亂宗水上流,擊破援兵,絕其路,乘勝奪水寨。初,元符間,築城宗水之北以護橋,至是賊據守之。有蕃將包厚緣城而上,捴槍擊賊,引眾逾入城,退保橋南。厚開其門,王用因以其眾入據橋城,而戰勢猶未沮,遂火其橋,中夜如晝。諸將乘火光盡力攻城,城中不能支。大首領蘇南抹令咓潛遣人縋城送款,請為內應,許之。是夜,王亨奪水門入,與其麾下登西城而呼曰:“得湟州矣!”諸軍鼓噪而進。丹波禿令結以數十騎由西門遁去。辛未,黎明,大軍入湟州。假高永年知州事,完其城而守之。前後招納湟州境內漆令等族大首領七百五十人,管戶十萬。厚具捷書以聞。

初,湟州未克,青唐王子谿賒羅撒率眾來援,過安兒峽,聞城已破,遂駐宗哥城,以丹波禿令結不能守,斬之以徇。時論者皆欲席卷而西,王厚與童貫及諸將議曰“湟州雖下,形勢未固,新附之人,或持兩端,青唐餘燼尚強,未肯望風束手,我師狃於新捷,其實已罷,若貪利深入,戰有勝負,後患必生。歲將秋矣,塞外苦寒,正使遂得青唐,諸將未可興築。若不暴師勞費,則必自引而歸,玩敵致寇,非萬全之策。往年大軍之舉,事忽中變,正以此耳。湟州境內要害有三:其一曰當,在州之南,前已城之矣。其二曰省章,在州之西,正為青唐往來咽喉之地,漢世謂之隍峽,唐人嘗修閣道,刻石記其事,地極險阻,若不城之,異日出兵,賊必乘間斷我歸路。其三曰南宗寨,在州之北,距夏國卓羅右廂監軍司百裏而近,夏人交構諸羌,易生邊患,今若城之,可以控制。況此三城正據鄯、湟腰背、控制之利,可斷其首尾之患。厚在元符間,已嘗建論,不從,竟致棄地之事,覆車之轍,何可復蹈!且三城既畢,湟境遂固,降者悉為吾用,地利可佐軍儲,形勢所臨,威聲自遠,益知招撫降眾必多,此支解羌虜之術也。明年乘機一舉,大功必成。”或謂厚曰:“朝廷之意,必欲亟定青唐,從而有功,必受重賞;違之且得罪。”厚曰:“忠臣之誼,知體國耳,遑它恤乎!”遂以是日甲戌移軍趨省章東峽之西,得便地曰灑金平,建五百步城一座,後賜名曰綏遠關。

大軍駐關中,谿賒羅撒尚在宗哥,遣其大首領奔巴令阿昆等五輩持蕃書詣軍門,請保渴驢嶺以西而和,書辭每至益卑。時軍中已定議保完湟境,來春進取,且欲懈賊鬥誌,使不為備,於是以便宜聽所請,移書張示威信,賊中大震。

是月,中太一宮火。

秋,七月,己卯,以收復湟州,百官入賀。

辛巳,進蔡京官三等,蔡卞以下二等。

壬午,白虹貫日。

詔以王厚為威州團練使,知熙州;童貫轉入內皇城使、果州刺史,依前熙河蘭會路句當公事;賞復湟州功也。

甲申,降德音於熙河蘭會路,減囚罪一等,流以下釋之。

庚寅,曾肇責授濮州團練副使。

辛卯,詔:“上書進士見充三舍生者罷歸。”

丁酉,詔:“自今戚裏、宗屬勿復為執政官,著為令。”

庚子,賜茅山道士劉混康號葆真觀妙先生。

乙巳,吏部言程頤子端彥,見任鄢陵縣尉,即系在京府界差遣,宜放罷,從之。因下詔:“責降人子弟毋得任在京及府界差遣。”

是月,遼中京雨雹傷稼。

八月,丁未朔,再論棄湟州罪,除許將已放罪、曾布已責廉州司戶外,韓忠彥、安燾、範純禮、蔣之奇各貶官,龔夬化州、張庭堅象州編管,陳次升循州、姚雄光州居住,錢景祥、秦希甫並勒停,李清臣身死,其子祉當時用事,送英州編管。又詔:“胡宗回頃帥熙州日,屢陳堅守鄯、湟之議,見落職罷任,可特與夏寶文閣待制、知秦州。”

戊申,禦史中丞石豫、殿中侍禦史硃紱、余深奏:“尚書左丞張商英,於元祐丁卯嘗為河東守臣李昭敘作《嘉禾篇》,謂‘成王沖幼,周公居攝,誅伐讒慝,卒以天下聽於周公,時則唐叔得嘉禾。推古驗今,跡雖不同,理或胥近。’方是時,文彥博、司馬光等來自洛郊,方掌機務,比之周公,可乎?逮元符之末,起鄒浩於新州,商英草詞曰:‘思得瑞士,司直在庭。’又曰:‘浩徑行直情,無所顧避。’所謂浩之直情徑行,果先帝之所取乎?先帝不取而商英取之,可乎?”詔:“張商英秉國機政,議論反復,臺憲交章,豈容在列!可落職,知亳州。”臣僚因言商英作為謗書,肆行誣詆,宜更加誅責,置之元祐籍中。辛酉,詔以商英入元祐黨籍,改知蘄州;尋罷職,提舉靈仙觀。

湟州既平,王厚奉詔措置河南生羌。其地在大河之南,連接河、岷,部族頑梗,厚以為若不先事撫存,據其要害,大軍欲向鄯、廓,必相影助;或於熙河州界出沒,為牽制之勢,擾我心腹,其害甚大。乃留王端、王亨在湟州,與高永年等就近招納宗哥、青唐一帶部族,存撫新屬羌人。甲子,大軍由來賓城濟河,南出來羌,拔當標城,又進至分水嶺、平一公城,達南宗。癸酉,厚引軍赴米川城,遇蕃賊三千餘騎,與戰,破之,賊焚橋遁去。明日,厚修橋欲濟,賊復來扼據津渡,厚及童貫幾為流矢所傷。乙亥,來賀城陷,賊掠取財物,仍各散去。

九月,壬午,詔:“宗室不得與元祐奸黨子孫及有服親為婚姻,內已定未過禮者並改正。”

庚寅,詔:“上書邪等人,知縣以上資序並與外祠,選人不得改官及為縣令。”

壬辰,置醫學。

癸巳,令天下郡皆建崇寧寺。

辛醜,改吏部選人七階,曰承直郎、儒林郎、文林郎、從事郎、通仕郎、登仕郎、將仕郎,從刑部尚書鄧洵武言也。舊制以職為階官而以差遣為職,名實混淆,元豐雖定官制,此猶未正,故更名以革其弊。

臣僚上言:“近出使府界,陳州士人有以端禮門石刻元祐奸黨姓名問臣者,其姓名雖嘗行下,至於禦筆刻石,則未盡知。近在畿甸且如此,況四遠乎!乞特降睿旨,以禦書刊石端禮門姓名下外路州軍,於監司長吏廳立石刊記,以示萬姓。”從之。

冬,十月,甲辰,遼主如中京。

王厚奉詔班師。甲寅,還至熙州,遣童貫領護大首領掌年杓拶遵廝雞及酋長溫彪赴闕。

己未,吐蕃貢於遼。

己巳,遼有事於觀德殿。

丙子,郎阿章領河南部族寇來賓、循化等城,洮西安撫李忠統兵往救之。

是月,遼生女直部節度使英格卒,兄子烏雅舒襲節度使。初,諸部各有信牌,馳驛訊事。英格用阿古達議。擅置信牌者罪之。由是號令始一,兵力益強。

十一月,庚辰,詔:“以元祐學術政事聚徒傳授者,委監司舉察,必罰無赦。”

辛巳,詔:“元祐系籍人,通判資序以上,依新條與管句宮觀;知縣以下資序,與註監嶽廟,並令在外投狀指射差註。”

乙酉,江南西路提舉常平韓宗直、知亳州孫載並放罷,臣僚論其嘗附元祐奸黨故也。

洮西安撫李忠,行至骨廷嶺,距循化城尚五六裏,與賊遇,三戰三敗,忠及諸將李士且、李叔詹、辛叔獻皆為賊所傷,卻奔懷羌城。是夕,忠死。

丙申,遼群臣加上遼主尊號曰惠文智武聖孝天祚皇帝。大赦。以宋魏國王和啰噶為太叔,皇子梁王達嚕進封燕國王,以鄭王淳為東京留守,進封越國王,各進一階。

丁酉,以特裏袞阿嚕薩古為南院大王。

戊戌,以受尊號告廟。乙巳,謁太祖廟,追尊太祖之高祖廟號肅祖,曾祖廟號懿祖;詔監修國史耶律儼纂太祖、諸帝實錄。

十二月,戊申,遼主如藕絲澱。

丁巳,詔:“臣僚姓名有與奸黨人同者,並令改名。”從權開封府吳拭奏請也。時改名者五人,硃紱、李積中、王公彥、江潮、張鐸。

癸亥,祧宣祖皇帝、昭憲皇後。

丙寅,詔:“六曹長貳歲考郎官治狀,分三等以聞。”

癸酉,詔:“別建熙河蘭會措置邊事司,王厚措置邊事,童貫同措置,仍兼領秦鳳,得以節制兵將,應副興發。”

遼以蕭烏納為臨海軍節度使。烏納上書曰:“自蕭哈裏亡入女直,彼有輕朝廷心,宜益兵以備不虞。”不報。

初,遼主幸耶律達噶第,見國舅大父房之女蕭氏,小字瑟瑟,悅之,匿宮中數月。皇太叔和啰噶勸遼主以禮選納,至是立為文妃。

是歲,諸路蝗。

纂府蠻楊晟銅、融州楊晟天、邵州黃聰內附。

遼放進士馬恭回等百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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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崇宁二年(辽乾统三年)》简体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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