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齡石

《南史》 > 卷十六 > 朱齡石

朱齡石,字伯兒,沛郡沛人也。世為將,伯父憲及斌並為西中郎袁真將佐。桓溫伐真於壽陽,真以憲兄弟潛通溫,並殺之。齡石父綽逃歸溫。壽陽平,真已死,綽輒發棺戮屍。溫怒將斬之,溫弟沖請得免。綽受沖更生之恩,事沖如父。位西陽、廣平太守。及沖薨,綽歐血而死。

齡石少好武,不事崖檢。舅淮南蔣氏才劣,齡石使舅臥聽事,翦紙方寸帖著舅枕,以刀子縣擲之,相去八九尺,百擲百中。舅畏齡石,終不敢動。舅頭有大瘤,齡石伺眠密割之,即死。

武帝克京城,以為建武參軍。從至江乘將戰,齡石言世受桓氏恩,不容以兵刃相向,乞在軍後。帝義而許之。以為鎮軍參軍,遷武康令。縣人姚系祖專為劫,郡縣畏不能討。齡石至縣,偽與厚,召為參軍。系祖恃強,乃出應召。齡石斬之,掩其家,悉殺其兄弟,由是一部得清。後領中兵。齡石有武幹,又練吏職,帝甚親委之。平盧循有功,為西陽太守。

義熙九年,徙益州刺史,為元帥伐蜀。初,帝與齡石密謀進取,曰:“劉敬宣往年出黃武,無功而退。賊謂我今應從外水往,而料我當出其不意猶從內水來也,必重兵守涪城以備內道。若向黃武,正墮其計。今以大眾自外水取成都,疑兵出內水,此制敵之奇也。”而慮此聲先馳,賊審虛實,別有函封付齡石,署曰至白帝乃開。諸軍雖進,未知處分。至白帝發書,曰:“眾軍悉從外水取成都;臧熹、朱枚於中水取廣漢;使羸弱乘高艦十余,由內水向黃武。”譙縱果備內水,使其大將譙道福戍涪城,遣其秦州刺史侯暉、仆射譙詵等屯彭摸,夾水為城。十年六月,齡石至彭摸。七月,齡石率劉鐘、蒯恩等於北城斬侯暉、譙詵。朱枚至廣漢,復破譙道福別軍。譙縱奔涪城,巴西人王誌斬送之,並獲道福,斬於軍門。帝之伐蜀,將謀元帥,乃舉齡石。眾鹹謂齡石資名尚輕,慮不克辦。論者甚眾,帝不從。乃分大軍之半,令猛將勁卒悉以配之。臧熹,敬皇後弟也,亦命受其節度。及戰克捷,眾鹹服帝知人,又美齡石善於事。以平蜀功,封豐城侯。十四年,桂陽公義真被征,以齡石為雍州刺史,督關中諸軍事。齡石至長安,義真乃發。義真敗於青泥,齡石亦舉城奔走見殺。傳國至孫,齊受禪,國除。

齡石弟超石,亦果銳。雖出自將家,兄弟並閑尺牘。桓謙為衛將軍,以補行參軍。後為武帝徐州主簿,收迎桓謙身首,躬營殯葬。義熙十二年北伐,超石前鋒入河。時軍人緣河南岸牽百丈。有漂度北岸者,輒為魏軍所殺略。帝遣白直隊主丁旿率七百人及車百乘於河北岸為卻月陣,兩頭抱河,車置七仗士。事畢,使豎一長白毦。魏軍不解其意,並未動。帝先命超石戒嚴,白毦既舉,超石赴之,並賫大弩百張,一車益二十人,設彭排於轅上。魏軍見營陣立,乃進圍營。超石先以弱弓小箭射之,魏軍四面俱至。魏明元皇帝又遣南平公長孫嵩三萬騎肉薄攻營,於是百弩俱發。魏軍既多,弩不能制。超石初行,別賫大槌並千余張槊,乃斷槊三四尺以槌之,一槊輒洞貫三四人。魏軍不能當,遂潰。大軍進克蒲阪,以超石為河東太守。後除中書侍郎,封興平縣五等侯。關中亂,帝遣超石慰勞河洛,與齡石俱沒赫連勃勃,見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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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朱龄石》简体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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