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話譯文
從前,聖人用璇璣模擬北極星的運行,觀測天的運行以考察日影的長短、日月五星的運動狀況,劃分天在地上對應的區域,辨明歷法,敬授農時,使萬物興盛,逭關系到調和陰陽,治理萬物。那麽觀測天象以設立卦象,增加閏月以描述季節運動,歷敷的本末,就在於此。炎帝區分八個時節以指導農業,軒轅設立三種原則而闡明文字,委派羲和負責占日,常儀占月,臾區占星氣,伶倫制造律呂,大撓首創甲子計時法,隸首作算數。容成綜合上述六家的方法,考定節氣天象,建立五行,考察日、月的運動,正閏余,著為《調歷》。到少吳時由鳳鳥負責歷法,顓頊時由南正負責天文,陶唐分派羲與和負責,虞舜則繼承了堯時的歷法。到夏、商、周時,它們的正朔和歷法都不同。《傳》上說:“大火星出,在夏代為三月,在商代為四月,在周代為五月。”所以天子設置日官,諸侯設置日禦,以親睦萬國,協調日、月、星辰。以至於寒暑晦明的現象,陰陽生殺的定數,每紀的開始與結束,節氣的變更,都與日所在位置相一致而無差錯,所以能和洽生靈,貫通天地。隨著周代的衰落,史官失職,從事天文歷法工作的人員分散,使有關吉兇的現象得不到監理。秦國吞並天下,很推崇五行相生相克之理,自認為獲得水德之瑞應,以十月為正月。漢氏剛剛興起,很多事情都未暇顧及,沿用秦朝的歷法達一百多年。一直到漢武帝,才詔令司馬遷等人討論造《漢歷》的事宜,決定行用夏正。其後劉歆又造《三統歷》,並以之解說《左傳》,他的解說看起來很雄辯,但實際上不真實,班固被他所迷惑,把《三統歷》及其對《左傳》的解釋寫進了《漠書》中。到光武帝建立束漢,太仆朱浮多次上書說行用的歷法有錯誤,由於當時天下剛剛安定,所以沒能詳細考定。一直到永平末年,改用《四分歷》,七十多年後,才得以完備。光和年間,委派劉洪、蔡邕修訂律歷,其後司馬彪依據他們的工作,編撰《後漢書。天文誌》,以承繼班固的《漢書。天文誌》。現采集魏文帝黃初以後談論歷法的言行,以承繼司馬彪的工作。
漢靈帝時,會稽東部尉劉洪,研究自古至今的歷法及註釋,考察日、月、五星的運動狀況,發現《四分歷》與天象不符的原因是因為鬥分太多。於是劉洪以五百八十九為紀法,一百四十五為鬥分,作《幹象法》,冬至日太陽在鬥宿二十二度,以他的歷術推算日、月、五大行星的運動情況,上與古代記錄相符,下則與現在的觀測相應。《幹象歷》的制定,依據《易》確立基本數據,依據天體的運行求解變數,稱為《幹象歷》。又創立日行遲速術,並考定月的運行,白道與黃道相交,曰運行於黃道表裹,在赤道上復有進退。對比以前的歷法,更為精密。漢獻帝建安元年,鄭玄學習了劉洪的歷法,認為它很精密,對其作了註釋。
魏文帝黃初年間,太史令高堂隆再次詳細論述歷法,並作了一些變革。太史丞韓翊認為《幹象歷》減鬥分太多,一段時間過後,推算結果必然先於實際天象,於是造《黃初歷》,以四千八百八十三為紀法,一千二百零五為鬥分。
其後尚書令陳群上奏,認為:“歷法艱深難懂,前代的通儒已有過多次爭論。黃初元年,因為《四分歷》行用了很長時間,與實際天象有了誤差,大魏受命,應該改歷以明時,韓翊首次造歷,擔心出差錯,所以用《幹象歷》與其所造之歷相互對照校正。他研究對比據兩歷推算的日、月運動狀況,弦、望、朔、晦出現的時間,花了三年時間,對兩歷的不同之處,仍然無法決定其取舍。三公的論述雖然各有不同,但都符合典籍和歷理,最後殊途同歸,應該用天文儀器來檢驗不同歷法的準確性,衹需一年的時間,足以證明其得失。”皇帝下令采用上述方法。
太史令許芝認為:“劉洪創立的推算月運動的方法行用了四十多年,推算結果輿實際天象相差了一個多時辰。”
孫欽認為:“司馬遷撰寫造《太初歷》,其後劉歆以為《太初歷》粗疏,因此又造《三統歷》。章和年間,改用《四分歷》,用儀器校驗,用效驗檢核,發現經常出現差錯,食的出現與推算相差半天。到熹平年間,劉洪改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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