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超宗

《南史》 > 卷十九 > 謝超宗

鳳子超宗。隨父鳳嶺南,元嘉末得還。與慧休道人來往。好學有文辭,盛得名譽。選補新安王子鸞國常侍。王母殷淑儀卒,超宗作誄奏之,帝大嗟賞,謂謝莊曰:“超宗殊有鳳毛,靈運復出。”時右衛將軍劉道隆在禦坐,出候超宗曰:“聞君有異物,可見乎?”超宗曰:“懸磬之室,復有異物邪。”道隆武人無識,正觸其父名,曰:“旦侍宴,至尊說君有鳳毛。”超宗徒跣還內。道隆謂檢覓鳳毛,至闇待不得,乃去。

泰始中,爲尚書殿中郎。三年,都令史駱宰議策秀孝格,五問並得爲上,四三爲中,二爲下,一不第。超宗議不同,詔從宰議。

齊高帝爲領軍,愛其才,衛將軍袁粲聞之,謂高帝曰:“超宗開亮,善可與語。”取爲長史、臨淮太守。粲誅,高帝以超宗爲義興太守。升明二年,坐公事免。詣東府門自通,其日風寒,高帝謂四座曰:“此客至,使人不衣自暖矣。”超宗既坐,飲酒數杯,辭氣橫出,高帝對之甚歡。

及齊受禪,爲黃門郎。有司奏撰郊廟歌,上敕司徒褚彥回、侍中謝朏、散騎侍郎孔珪、太學博士王咺之、總明學士劉融、何法圖、何曇秀作者凡十人,超宗辭獨見用。

爲人恃才使酒,多所陵忽,在直省常醉。上召見,語及北方事,超宗曰:“虜動來二十年矣,佛出亦無如之何。”以失儀出爲南郡王中軍司馬。人問曰:“承有朝命,定是何府?”超宗怨望,答曰:“不知是司馬,爲是司驢;既是驢府,政應爲司驢。”爲有司奏,以怨望免,禁錮十年。後司徒褚彥回因送湘州刺史王僧虔,閣道壞,墜水;仆射王儉驚跣下車。超宗拊掌笑曰:“落水三公,墜車仆射。”彥回出水,沾濕狼藉。超宗先在僧虔舫,抗聲曰:“有天道焉,天所不容,地所不受。投畀河伯,河伯不受。”彥回大怒曰:“寒士不遜。”超宗曰:“不能賣袁、劉得富貴,焉免寒士。”前後言誚,稍布朝野。

武帝即位,使掌國史。除竟陵王征北諮議,領記室,愈不得誌。超宗爲子娶張敬兒女爲婦,帝甚疑之。及敬兒誅,超宗謂丹陽尹李安人曰:“往年殺韓信,今年殺彭越,君欲何計?“安人具啓之。上積懷超宗輕慢,使兼中丞袁彖奏超宗請付廷尉。武帝雖可其奏,以彖言辭依違,使左丞王逡之奏彖“輕文略奏,撓法容非,請免彖所居官”。詔“彖匿情欺國,愛朋罔主,免官,禁錮十年”。超宗下廷尉,一宿發白皓首。詔徙越嶲,行至豫章,上敕豫章內史虞悰賜盡,勿傷其形骸。

明年,超宗門生王永先又告超宗子才卿死罪二十餘條。上疑其妄,以才卿付廷尉辯,以不實見原。永先於獄盡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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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谢超宗》简体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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