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四
魏王謂鄭王曰:“始鄭、梁一國也,已而別,今願復得鄭而合之梁。”鄭君患之,召群臣而與之謀所以對魏。公子謂鄭君曰:“此甚易應也。君對魏曰:''以鄭為故魏而可合也,則弊邑亦願得梁而合之鄭。”魏王乃止。
齊宣王使人吹竽,必三百人。南國處士請為王吹竽,宣王說之,廩食以數百人。宣王死,氵昬王立,好一一聽之,處士逃。一曰:韓昭侯曰:“吹竽者眾,無以知其善者。”田嚴對曰:“一一而聽之。”
趙令人因申子於韓請兵,將以攻魏。申子欲言之君,而恐君之疑己外市也,不則恐惡於趙,乃令趙紹、韓沓嘗試君之動貌而後言之。內則知昭侯之意,外則有得趙之功。
三國兵至,韓王謂樓緩曰:“三國之兵深矣!寡人欲割河東而講,何如?“對曰:“夫割河東,大費也;免國於患,大功也。此父兄之任也,王何不召公子汜而問焉?“王召公子汜而告之,對曰:“講亦悔,不講亦悔。王今割河東而講,三國歸,王必曰:''三國固且去矣,吾特以三城送之。''不講,三國也入韓,則國必大舉矣,王必大悔。王曰:''不獻三城也。''臣故曰:講亦悔,不講亦悔。”王曰:“為我悔也,寧亡三城而悔,無危乃悔。寡人斷講矣。”
應侯謂秦王曰:“王得宛、葉、蘭田、陽夏,斷河內,困梁、鄭,所以未王者,趙未服也。弛上黨在一而已,以臨東陽,則邯鄲口中虱也。王拱而朝天下,後者以兵中之。然上黨之安樂,其處甚劇,臣恐弛之而不聽,奈何?“王曰:“必弛易之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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