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話譯文

《晉書》 > 河間王司馬颙 > 白話譯文

河間王司馬颙上表立盛都王司艷為太弟,王浚打敗,挾持天子回到洛陽。司馬虓與東平王司馬柳、鎮東將軍周馥等人向皇帝進言說:自從湣懷太子被害,沒有設置皇位繼承人,把重任交給前相,就失去了做臣的節操。因此前年太宰與臣下長久地考慮太子的人選,不能長期空缺,所以一同啟奏以成都王司馬穎作為太子。司馬穎接受重任後,而不能挑起重擔。“小人不用”,而當成了心腹。骨肉間應當敦厚,而猜忌輕薄一再出現。陰險邪僻應當疏遠,而讒言蜂起。這都是我們不聰明,在尊奉依賴人上失策。於是讓陛下在授權上出錯,就是殺了我們,也不足以向天下謝罪。如今皇帝回宮,文武官員空缺,制度荒廢破壞,沒有殘存。臣等雖然低劣,但足以匡輔王室。外界傳說,張方與我們不同。既惋惜他在任上作亂,又想到太宰的淳厚有德誠信善良,有目共睹,在道義節操面前,就作為國家宗族盟友的榜樣。張方受他的指點教誨,為國家奉獻節操。往年的舉動,寧可死也沒有二心。造就是太宰的良將,陛下的忠臣。衹是因為生性剛強堅定,不能做到隨機應變,於是固守先前的誌向,以致產生混亂。然而退一步考慮,既要肯定他不改易的節操,而且想到他事態變化後,被天下怪罪,因而不立即回到西部。追究事情的本末,實在沒有深重的遇責。我們聽說先代開明的君主,總是成全保護功臣,使福澤流傳給子孫。自從中間以來,陛下的功臣開始沒有能保全的人,並不是人才都差,他們招致禍患,實在是因為朝廷政策的不當,不能相互包容寬恕。因為一個早晨的過失,喪失多年的功勛,既違背了《周禮》評議功勛的典章,又使天下人沒人敢再為陛下獻出節操。我們這些話,難道僅僅為了一個張方,實在是為了國家長遠打算,想讓功臣長久擁有富貴。我們愚笨的想法認為應該把關右的重任交給太宰,一方的重大事情,以及自州郡以下,選舉授職,全都仰望他的成功。如果是朝廷中的大事,如廢置起用減損增益,就向他咨詢。造就是所謂二伯匯報政務,周公、召公分別治理陜的東西兩側的義理,陛下又在今天實行了。發遣張方回郡,讓諸王伸張心意,隨時安定王室。授予張方的官職,請全部依照先前。這樣就使得功臣義士努力,功臣必定能保全。司徒戎,是異姓的賢士;司空司馬越,是公族的名人,兩人都忠於國家愛戴君主,小心翼翼,適合幹機要的國事,交給他們朝政。安北將軍王浚是佐助天命者的後代,躬行道義,忠誠清廉,被遠近的人推崇。像如今這樣大的舉動,實在是有安定國家的功勛,這是我們嘆息崇敬的原因。對王浚應該特別推崇重用,來符合大家的期望,順利地鎮撫幽朔,長久地做北部的藩籬。我們竭力保衛疆土,

捍衛皇室,陛下不用費氣力,四海自然平定。那麽四代祖先的事業,必定在今日興盛。日月的光輝,昏暗後又復明。懇請陛三思,考察我們的言論。又可把我們的上表給西部的太宰看。

又上表說:“成都王背離道義,被奸邪耽誤,說到王本人,不該過分責備。再說先帝的後代,陛下的眾兄弟,自從元康以來,懲處殺戮不斷,海內實在正是為此而紛亂,而我們這些臣子正是為此而痛心。假如廢掉成都王,改封一個城邑,他應當是贊許的。如果廢黜不久產生禍害,既傷害了陛下同情仁慈的恩典,又讓遠近的人總說王族不再有骨肉親情,這實在是我們內自省察悲傷慚愧,在四海之內沒有臉面的事。懇請陛下體察我們的真誠。”於是司馬城先率眾人從許轉到榮陽駐紮。

適逢惠帝西遷,司馬城和堂兄平昌公司馬模、長史馮嵩等人殺白馬歃血結盟,推舉東海王司馬越為盟主,司馬嫉都督河北諸軍事、驃騎將軍、持節,兼豫州刺史。劉喬不接受司馬越等人節制,乘虛攻破許。司馬城自己移師渡黃河,王浚上表請司馬嫉兼冀州刺史,資助他兵馬。司馬嫉進入冀州調動軍隊,又向南渡黃河,攻破劉喬等人。河間王司馬腮聽說劉喬戰敗,殺了張方,把首級傳送給司馬越。司馬越與司馬嫉向西迎接皇帝,而司馬顆出逃。於是護送天子回都城,拜司馬嫉為司徒。永興三年得暴病去世,時年三十七歲。沒有兒子,領養司馬模的兒子司馬黎繼嗣。司馬黎跟隨司馬模去自己的封國,在長安遇害。

閱讀:18093

《白话译文》简体版

©2015-2020 ok8.org 文學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