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乾道八年(金大定十二年)
《续资治通鉴》 > 宋纪一百四十三 >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乾道八年(金大定十二年)
春,正月,庚午朔,颁《乾道敕令格式》。
莫濛充金国贺正使。故事,正月三日锡宴,前后使者循行无违,濛独以本朝国忌,不敢簪花听乐为辞,争辨久之。伴使以白金主,许就馆赐食。
戊寅,太常博士杨万里轮对,论及人材,帝曰:“人材须辨实伪,分邪正,最不可
金主诏有司曰:“凡陈言者,皆国政利害。自今言有可行,以其本封送秘书监,当行者录副付所司。”
乙酉,太常少卿黄钧言:“国莫重于礼,礼莫严于分。伏见四孟月景灵宫朝献,皇帝与群臣俱拜于庭心,窃疑之。退而求之礼经,考之仪注,有所不合。问之掌故,则渡江之后,群吏省记者失之也。《曲礼》曰:‘君践祚,临祭祀。’《礼器》曰:‘庙堂之上,罍樽在阼。”又曰:‘君在阼。’《正义》曰:‘阼,主人阶也。’神宗元丰间,详定郊庙礼文,明堂、太庙、景灵宫行礼,兼设皇帝拜位于东阶之上。今亲郊之岁,朝献景灵宫,朝飨太庙,皇帝拜上,群臣拜下矣;独四孟朝献,设褥位于阼阶之下,则是以天子之尊而用之大夫士临祭之位,非所以正礼而明分也。请遵元丰之制,每遇皇帝孟月朝献,设褥位于东阶之上,西向。以礼则合,以分则正。”诏从之。
丙戌,宰执请讨论上丁释奠、皇太子入学之仪。帝曰:“《礼记·文王世子篇》载太子入学事甚详。”梁克家曰:“入学以齿,则知父子、君臣、长幼之道,古人所以教世子如此。”虞允文曰:“此事备于《礼经》,后世罕举行者。”帝曰:“可令有司讨论以闻。”
丙申,金以水旱免中都、西京、南京、河北、河东、山西、陕西去年租税。
二月,壬寅,金主召诸王府长吏谕之曰:“朕选汝等,正欲劝导诸王,使之为善。如诸王所为有所未善,当力陈之;倘或不从,则具每日行事以奏。若阿附不言,朕惟汝罪也。”
乙巳,诏曰:“朕惟帝王之世,辅弼之臣,其名虽殊,而相之实一也。厥后位号定于汉,而称谓汩于唐,以仆臣而长百僚,朕所不取。且丞相者,道揆之任也,三省者,法守所自出也。今舍其大而举其细,岂责实之议乎!肆朕稽古,厘而正之,盖名正则言顺,言顺则事成,为政之先务也。其改尚书左、右仆射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左、右丞相。”
己酉,诏以判太史局李继宗供奉德寿宫,应转三官,许回授其子安国补太史局保章正,充历算科。臣僚言:“保章从八品,与宣义、承忠郎等,使其精于历算,虽特命之可也,用其父之回授则不可。虽曰以三官易一命,若异时群臣近习有不知事体、不顾廉耻,皆乞用此例,陛下何以拒之?”遂寝其命。
庚戌,金主如顺州春水。
辛亥,以虞允文为左丞相,梁克家为右丞相,并兼枢密使。寻诏:“已正丞相之名,其侍中、中书令、尚书令,尚存虚名,杂压可删去,以左右丞相充其位。”
癸丑,以安庆军节度使张说、吏部侍郎王之奇并签书枢密院事。
时张栻已出知袁州,侍御史李衡,右正言王希吕,论说不可执政;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周必大,不草答诏;给事中莫济,封还录黄。帝令翰林学士王严草制,给事中姚宪书行,必大、济并与外宫观。旋以希吕合党邀名,责远小监当;衡言稍婉,左迁起居郎。都人作《四贤诗》以纪之。未几,严擢学士承旨,宪赐出身为谏议大夫。于是说势赫然,无敢撄之者。
著作佐郎赵汝愚不往见说,乞祠,不报。会其祖母卒,不俟报,即日归省父,因自劾。帝不罪,就除知信州。
是日,金主还都。
金主诏曰:“自今官长不法,其僚佐不能纠正,又不言上者,并坐之。”户部尚书高德基滥支朝官俸四十万贯,杖八十。
丙寅,户部尚书曾怀,赐出身,参知政事。
三月,己巳朔,主管马军司公事李显忠,请兑换民田充都教场,有司以民间不愿,请每亩支钱五贯文收买。帝曰:“马官诸军皆未有教场否?”虞允文曰:“虽有之,但未有都教场以备合教。”帝曰:“建康管军马,自有大教场,每遇合教,可以时暂教阅。”允文曰:“圣意殆不欲取民田耳。”帝曰:“然。”
乙亥,金诏尚书省:“赃污之官,已被廉问,若仍旧积,必复害民,其遣使诸道,即日罢之。”
丁丑,金遣宿直将军乌库哩思列册封王晧为高丽国王。
壬午,帝念及边备,谓虞允文曰:“士大夫难得任事之人。”允文曰:“承平时,前辈名臣如范仲淹、韩琦等在边,尚犹难之。”帝曰:“当时战多失利,盖由未甚知兵。”允文曰:“非不知兵,但不教之兵难以御敌。”帝曰:“西夏小邦,当时亦自枝梧不及,所以驯致丙午之耻。朕今
壬辰,宰执请点检诸军战船,帝曰:“舟楫正是我之所长,岂可
癸巳,金以前西北路招讨使伊喇道为参知政事。
丙申,详定一司敕定所奏修正三公、三少法,太师、太傅、太保为三公,左、右丞相为宰相,少师、少傅、少保为三少,诏从之。
丁酉,金北京曹贵等谋反,伏诛。
夏,四月,庚子,赐礼部进士黄定等三百八十九人及第、出身。
癸卯,金尚书右丞孟浩罢,为真定尹。金主曰:“卿年虽老,精神不衰,善治军民,毋遽言退。”以通犀带赐之。
丙午,进呈宰臣制国用事,帝曰:“官制已定,丞相事无不统,所有兼制国用,更不入衔。”
己酉,殿中侍郎史萧之敏劾虞允文擅权不公,允文请罢政,许之。翌日,帝过德寿宫,上皇曰:“采石之战,之敏在何处?毋听允文去。”遂复留。出之敏提点江东刑狱。
甲寅,户部侍郎杨倓言:“义仓,在法夏、秋正税,每一斗别纳五合,即正税不及一斗免纳,应丰熟一县九分已上,即纳一升,惟充赈给,不许它用。今诸路州县常平义仓米斛不少,间有灾伤去处,支给不多,皆是擅行侵用。请下诸路常平言,限半月委逐州主管官,取索五年的实收支数目,逐年有无灾伤检放及取给过若干,见在之数实计若干,目今在甚处桩管,申部稽考。”从之。
丁巳,金西北路纳哈塔齐锦谋反,伏诛。
己未,宣示赐新进士御书《益稷篇》。梁克家言:“《益稷》首载治水播奏艰食,末载君臣更相训饬之意。学者因宸翰以味经旨,必知古人用心矣。”帝曰:“如所载‘无若丹硃傲’等语,见古者君臣儆戒之深。”允文曰:“舜与皋陶赓歌之词,舜则曰‘股肱喜,元首起’,皋陶则曰‘元首明,股肱良’,又继以‘元首丛脞,股肱惰’之语,君臣之间,相称誉,相警戒,自有次序如此,所以能致
癸亥,金以久旱,命祷祀山川。诏宰臣曰:“诸府少尹多阙员,当选进士,虽资叙未及而有政声者,皆擢用之。”
臣僚言:“役法之均,其法莫若限民田,自十顷以上至于二十顷,则为下农;自二十一顷以上至四十顷,则为中农;自四十一顷以上至于六十顷,则为上农。上农可使三役,中农二役,下农一役。其尝有万顷者,则使其子孙分析之时,必以三农之数为限。其或诡名挟户,而在三农限田之外者,许人首告,而没田于官。磨以岁月,不惟天下无不均之役,亦且无不均之民矣。”
乙丑,金大名尹荆王文,以赃罪夺爵,降授德州防御使,僚佐皆坐不矫正解职。文,宗望之子,京之弟也。
丙寅,金右丞相赫舍哩志宁薨,谥武定。
金主尝宴群臣于太子宫,顾志宁谓太子曰:“天下无事,吾父子今日相乐,皆此人力也。”及殁,甚悼惜之,曰:“志宁临敌,
五月,己巳,提点江东刑狱萧之敏乞祠,帝不允。
虞允文言:“前日之敏言臣,是其职事。臣虽不知其所论,窃自揣度,罪无可疑者。既蒙圣恩,复令暂留,如之敏之端方,愿召归旧班,以辟敢言之路。”帝曰:“今以监司处之,亦自甚优。”顾曾怀曰:“丞相之言甚宽厚,可书之《时政记》。”
癸酉,金主如百花川。
甲戌,金命赈山东路饥。
丁丑,金主次准居。久旱而雨。
戊寅,金主观稼,禁扈从蹂践民田,禁百官及承应人不得服纯黄油衣。
癸未,金主谓宰臣曰:“朕每次舍,凡秣马之具,皆假于民间,多亡失,不还其主,此弹压官不职,可择人代之。所过即令询问,但亡失民间什物,并偿其直。”
乙酉,金给西北路人户牛。
戊戌,诏福建盐行钞法,从转运陈岘之请也。仍支借十万贯作本。
知福州陈俊卿移书宰执曰:“福建盐法与淮、浙不同。盖淮、浙之盐,行八九路、八十馀州,地广数千里,故其利甚博。福建八州,惟汀、邵、剑、建四州可售,而地狭人贫,土无重货,非可以它路比也。今欲改行钞法,已夺州县岁计,又欲严禁私贩,必亏税务常额;而贫民无业,又将起而为盗。夫州县阙用,则必横敛农民;税务既亏常额,则必重征商旅。盗贼既起,则未知所增三十万缗之入,其足以偿调兵之费否也!将来官钞或滞不行,则必科下州县;州县无策,必至抑配民户。本以利民而反扰之,恐皆非变法之本意也。”当时不能用,然钞法果不行。
丙申,立宗室铨试法。
六月,庚子,以武德郎令抬为金州观察使,封安定郡王。
辛丑,帝曰:“雨止,岁事有望。”虞允文曰:“麦已食新,米价日减。”帝曰:“今岁再得一稔,想见
壬寅,蠲两淮归正人撮收课子。淮东巡尉有纵逸归正户口过淮者,夺官有差。
国子司业刘焞,尝移书宰相,言张说不当用,出为江西转运判官。朝辞,论州县穷空无备及当今利害,帝曰:“江西旱荒之馀,州县亦是无备,亦多由官吏非其人。”旋命赈江西饥。
丙午,傅自强言父察遇害于燕山,乞赐谥,特赐谥忠肃。
甲寅,金主如金莲川。
秋,七月,己巳,臣僚言:“祖宗马政、茶马司,并专用茶、锦、绢博易,蕃、汉皆便,近茶马司专用银币,甚非立法之意。况茶为外界必用之物,银宝多出外界,甚非中国之利。”诏四川宣抚司参旧法措置。
癸未,以曾觌为武泰军节度使。
庚寅,知光州滕瑞奏:“遇天申圣节,臣自书‘圣寿万岁’四字,约二丈馀,兼造三棚,高三丈馀,凡用绢五十匹,标背投进。”帝曰:“滕瑞不修郡政,以此献谀,特降一官。”
是月,知庐州赵善俊言:“朝廷顷者分兵屯田,其不可者有三。臣谓罢屯田有三利:习熟战陈之兵,得归行伍,日从事于教阅,一利也。无张官置吏,坐以糜稍,无买牛散种以费官物,二利也。屯田之田,悉皆膏腴,牛具屋庐,无一不具,以资归正人,使之安居,三利也。”诏:“庐州见屯田官兵并行废罢,其田亩牛具,令赵善俊尽数拘收,给付归正人请佃及募人租种。”
金罢保安、兰安榷场。金主谓宰相曰:“夏国以珠玉易我丝帛,是以无用易我有用也。”命罢之。
八月,庚子,度支硃儋言:“经总制钱,顷自诸州通判专收,岁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,继命知州、通判同掌,而岁亏二百三十万缗。故向者版曹奏请专属通判,其后又因臣僚乞委守臣,于是有知、通同共拘催分授酬赏之制。夫州郡钱物,常患为守者侵欺,经制钱分隶之数,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费,今使知、通同掌,则通判愈不得而谁何。请仍旧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预。”从之。既而户部尚书杨倓言:“若令通判拘催,恐守臣不能协力,宜照乾道二年指挥,令知、通同共任责分赏。”从之。
辛丑,臣僚言:“州县被差执役者,率中下之户,产业微薄,一为保正,鲜不破家。昔之所管者,不过烟火、盗贼而已,今乃至于承文引,督租赋焉;昔之所劳者,不过桥梁、道路而已,今乃至于备修造,供役使焉。方其始参也,馈诸吏则谓之‘辞役钱’,知县迎送僦夫脚则谓之‘地理钱’,节朔参赞则谓之‘节料钱’,官员下乡则谓之‘过都钱’,月认醋额则谓之‘醋息钱’。复有所谓‘承差人’,专一承受差使,又有所谓‘传帖人’,各在诸厅白直,实不曾承传文帖,亦令就顾而占破。望申严州县,今后如敢令保正、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,官员坐以赃私,公吏重行决配。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,止许顾承差人一名,馀所谓传帖之类并罢。”从之。
壬子,浙东提举郑良嗣言收籴常平尚少钱五万三千二十馀贯,诏礼部纽计度牒给降。
乙卯,帝谓辅臣曰:“昨因检《唐书·李吉甫传》,见栖筠为常州刺史,值推瀳饥,浚渠,厮流江,境内遂丰稔。不知流江远近,可令浙漕及常州考求古迹以闻。”
癸亥,兵部侍郎黄钧论
甲子,著作佐郎丁时发言:“人君须平日奉天,得天助然后可以立大事。”帝曰:“朕日夜念此,所谓‘某之祷久矣’。”时发言近日多竭民力以事不急,陛下当恤民以固本,帝曰:“朕非特图建功业,如汉文蠲天下租赋事,亦欲次第行之。”
是月,四川水灾,命赈之。
九月,戊辰,定江西四监铁钱额,每岁共铸三十万贯,江州广宁监、兴国军富民监各十万贯,临江军丰馀监、抚州裕国监各五万贯。
壬申,帝曰:“近时民俗,多尚奢侈,才遇丰年,稍遂从容,则华饰门户,鲜丽衣服,促婚嫁,厚装奁,惟恐奢华之不至,甚非所宜。今年丰登,欲使民间各务储积,仍趣时广种二麦,以备水旱之用。”
乙亥,诏王炎赴都堂治事。
丙子,金主还都。
初,帝命选谏官,虞允文以李彦颖、林光朝、王质对,三人皆鲠亮,有文学,为时所推重;帝不报,而用曾觌所荐者。允文、梁克家争之,不从,允文力求去。戊寅,以允文为少保、武安军节度使、四川宣抚使,封雍国公。
丁亥,金鄜州李方等谋反,伏诛。
己丑,赐虞允文家庙祭器。允文入辞,帝谕以进取之方,刻日会师河南。允文言异时或内外不甚应,帝曰:“若西师出而朕迟回,即朕负卿;若朕已动而卿迟回,即卿负朕。”帝用李纲故事,御正衙,酌卮酒赐之;即殿门乘马持节而出。
冬,十月,丙辰,罢借诸路职田。
十一月,辛未,遣官鬻江、浙、福建、二广、湖南分路官田。
甲戌,金主谓宰相曰:“宗室中有不任官事者,若不加恩泽,于亲亲之道有所未广。朕欲授以散官,量予廪禄,未知前代何如?”左丞石琚曰:“陶唐之亲九族,周家之内睦九族,见于《诗》、《书》,皆帝王美事也。”
臣僚言:“在法,光禄大夫、节度使已上,既合定谥,议于太常,覆于考功,苟其人行应谥法而下无异词,则以上于朝廷而行焉。绍兴间,以守臣捍御,
十二月,乙未朔,金命大理少卿张九思赴济南鞫狱。
济南尹刘萼,彦宗之子也,先为定武军节度使,淫纵无行,所至贪墨狼籍,廉使劾之,故遣九思就鞫。萼既就逮,不测所以,引刃自刺,不死。诏削官一阶,罢归田里,寻卒。
丁酉,金遣官及护卫二十人,分路选年二十以上、四十以下,有门地才行及善射者充护卫,不得过百人。
金冀州王琼等谋反,伏诛。
戊戌,蠲两淮明年租赋。
辛丑,金出宫女二十馀人。
甲辰,诏:“京西招集归正人,授田如两淮。”
己酉,金枢密副使伊喇成罢。
辛亥,金诏:“金银坑治,听民开采,毋得收税。”
金禁审录官以宴饮废公务。
癸丑,金以殿前都点检图克坦克宁为枢密副使,兼知大兴府事。
甲寅,命四川试武举。
己未,金诏:“自今除名人子孙,有在仕者,并取奏裁。”
是月,金德州防御使文,以谋反伏诛。
文既失职,居常怏怏,日与家奴舒穆噜哈珠为怨言。哈珠揣知其意,因言:“南京路明安阿库哈珠、穆昆尼楚赫与大王厚善,果欲举大事,彼皆愿从。”文信其言,乃召日者康洪占休咎,密以谋告洪。洪言来岁甚吉,文厚谢洪,使家僮刚格以书币往南京约阿库等,刚格见阿库等,不言其本来之事,还,给文曰:“阿库从大王矣。”文乃造兵仗,画陈图,为反计。家奴重喜诣河北东路上变。遣人至德州捕文,文夜与哈珠等亡去。金主谓宰臣曰:“海陵翦灭宗室殆尽,朕念太祖子孙,存者无几,曲为宽假,而文曾不知幸,尚怀异图,何狂悖如此!其督所在捕之。”文亡命凡四月,至是被获,伏诛;康洪论死,馀皆坐如律。释文妻,以其家财赐文兄子耀珠。下诏曰:“德州防御史文、北京曹贵、鄜州李方皆因术士妄谈禄命,陷于大戮。凡术士多务苟得,肆为异说。自今宗室、宗女有属籍者及官职三品以上,除占问嫁娶、修造、葬事,不得推算禄命;违者徒三年,重者从重治之。”
金尚书省奏言:“河移故道,水东南行,其势甚大。可自河阴、广武山循河而东,至原武、阳武、东明等县,孟、卫等州,增筑堤岸。”从之。
是岁,刘珙免丧,复除湖南;过阙,言曰:“人君能得天下之心,然后可以立天下之事;能循天下之理,然后可以得天下之心。然非至诚虚己,兼听并观,在我者空洞清明而无一毫物欲之蔽,亦未有能循天下之理者也。”因引其意以傅时事,言甚切至。帝加劳再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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